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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節歷經滄桑再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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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鳳天接過凈水珠心中確定聖巫對她沒有惡意。

靈水碧拿過鳳天手中的凈水珠將她手腕上的一條平安繩用法術鑲進凈水珠裏再為鳳天帶到手腕上。

凈水珠可以任意變化形態,變小了的凈水珠十分漂亮,好像一顆夜明珠似得襯的鳳天的手越發瑩白。

“謝謝娘。”

靈水碧沖鳳天點了點頭,將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輕輕的拍打著鳳天的背,車內安靜無聲,鳳天靠在靈水碧肩膀上便安靜的睡了過去,這是她最近睡的最為安穩的一覺。

她卻不知因為她的失蹤,擔心她的兩個男人差點打起來。

“幻顔長樂!為什麽鳳天會失蹤,那個時辰你去哪了!”剛剛從璃宮趕回來的千夜衣服有些淩亂不似以往那般端正,就連以往的沈穩都化作一把揪著幻顔長樂衣領的沖動。

“對不起!”幻顔長樂,自知理虧,但卻無法將那日的事情合盤向千夜脫出。

“太子殿下,幻顔長樂也是無心的現在還是找到主人要緊,你們兩個這個時候可不能內訌啊!”因因乎也很生幻顔長樂的氣,但現在不是生他氣的時候。

千夜依舊對著幻顔長樂怒目相向,正因為幻顔長樂是他的情敵所以他更確定幻顔長樂一定會保護鳳天,為了鳳天的安全即使他嫉妒的發狂,他也依舊忍著怒火同意幻顔長樂照顧鳳天。

可卻沒想到幻顔長樂竟然會離開這間屋子,讓鳳天一個人!她那麽虛弱,連劍都無法舉起來,千夜很難不去想一些壞的事情。

“幻顔長樂,我以為你會保護鳳天,我以為你對她的守護不會低於我!看來是我想錯了,我告訴你幻顔長樂,等找到鳳天以後無論她是生是死你也休想再靠近她一步!”

“我和鳳天要怎樣還輪不著你來過問,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他未來的丈夫,她是我女人!”

“未必吧!太子殿下,得到一個女人並非是得到她的人而是獨占她的心!我肯定鳳天心裏是有我的位置的!”

千夜的手一頓,將幻顔長樂的衣領抓的更緊。

“她心裏有沒有你不是你在這說說就可以決定的,她是我的,她跟我說過要陪我一生一世,她將會是我的太子妃會是華夏的皇後!”

幻顔長樂用扇子將千夜的手拍下,他捋了捋衣領,動作流暢,風流不羈。

“她現在還不是,在我眼裏她只是鳳天而已。以後的日子還沒到,話不要說得太早。”

“幻顔長樂,你覺得你能夠搶得過我嗎?”千夜的眼睛閃著一絲審視一絲藐視眾生的高傲。

“不到結局一切定論都還太早!”

“好了!好了,碧海潮生閣的弟子跟鳳天殿的弟子已經回來,我們先去問問他們有沒有找到主人的下落,再說主人也不想你們兩個為了她鬧得不可開交。”

因因乎的話令千夜有了一絲冷靜,他立刻動身詢問碧海潮生閣和鳳天殿的弟子有沒有找到鳳天,幻顔長樂也跟了上去。

蘇末、無雙代表著碧海潮生閣的二弟子對著千夜默默搖了搖頭,江才逸也漏出遺憾失望的神情,千夜眼中的陰霾更深。

鳳莫言孔餘人心中焦急萬分,一個病人如果不是被別人擄走她又能去哪裏?

就在此刻天空中降落一兩四頭魔駒,馬車後面下來一個女子,正是鳳天!

“天兒!”千夜連忙抓住鳳天的兩個胳膊上下打量著鳳天,只見她不僅視覺恢覆連身上的力氣也恢覆了。

“天兒,你沒事了?”千夜嘴邊掛著笑,燦爛的如同一個孩子,那還想剛剛那一臉陰霾的太子殿下。

“我現在沒事了,但還是需要拜托聖巫醫治我身上的傷。”

鳳天身後陸續下了兩個女子,一個女子身穿黑袍頭戴黑色鬥笠,一個女子身穿暗紫色的袍子,眉宇英氣,鵝蛋臉櫻桃嘴,和鳳天有幾分相似,但在氣質上比鳳天多了一分溫婉一分成熟。

鳳莫言和孔餘人看到紫衣女子,待在原地沒有動作。

“你是九黎聖巫?”千夜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另一個聖巫,如果是她救了鳳天那在時間上根本來不及,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了,宮裏的那個聖巫是假的。

“真真假假,不過都是夢幻泡影,只要結果是太子想要的,過程又何必太在意?”那女子知道千夜所想語氣不慌不忙,似乎篤定了千夜不會拆穿她令人假冒自己的事情。

“聖巫所言有理,此刻還是醫治鳳天的傷要緊。”

聖巫的能力不知為何千夜便相信,許是覺得她法力無邊沒有必要害鳳天,而且鳳天的身上有一半的九黎血統,九黎人從來都不會殺九黎人,這是九黎的傳統。

在九黎即使是犯了彌天大罪的罪人,都沒有死刑充其量是發配邊疆做戍邊的兵士,在嚴重一點的也不會直接下令處決,而是剝奪罪人的法力力量,令他難以在九黎生存。

“這是自然,但我需要靖昌帝君的血作為藥引,不知靖昌帝君可否方便?”

鳳莫言一直盯著靈水碧,從未想過他們之還會有再次重逢的一天,此刻的他心裏就想是被人壓著一塊石頭,悶悶的生疼。

站在靈水碧身旁的昊天帝君目光冷峻的便超鳳莫言射了過來,許是覺察到來人的思議鳳莫言這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開口:“那是自然,有勞聖巫。”

也不知是怎麽,一向專心的靖昌帝君今日卻非常不在狀態,分明是他開口去書房為鳳天醫治,但他卻走得極快,而且還帶錯了兩次路。

“在這邊!”在鳳莫言即將又一次帶錯路的時候,靈水碧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角。

鳳莫言紅了臉,地下頭,這才認真的將眾人帶到書房。

聖巫在一旁為鳳天調配藥材,鳳天在研磨藥草,千夜、幻顔長樂、孔餘人、昊天帝君,等人都被留在了門外,此刻屋裏便只有他們四人。

鳳莫言和靈水碧略尷尬的坐在茶桌兩邊,靈水碧雙手握著空空的茶杯,半響才想起要沏茶,她連忙站起拿起桌子上的水壺,欲到一遍添些熱水,卻被鳳莫言拉住了手。

“阿水,坐下。”

靈水碧呆呆的坐了下去,手放開那茶壺。鳳莫言起身拿起茶壺到一遍泡好了茶,在端回來。

他自然的拿過靈水碧手中的茶杯為她添上茶。

靈水碧接到鳳莫言親自到的茶,將杯子放在桌子上並沒有著急喝,而是雙手抓著茶杯,低著頭大拇指還不停的摩擦著茶杯的邊緣。

她的手在茶杯邊磨了又磨,等到終於手指不堪折磨泛起紅暈的時候,鳳莫言終於開口。

“你這三年在九黎過的怎麽樣?”

那雙手停了下來,那雙眼睛擡了起來,依舊是那麽漂亮,但眼睛裏卻多了一絲哀傷,曾經的無憂無慮已經蕩然無存,他當然知道這是為了什麽。

他也知道是那個天殺了泯滅了那美麗閃耀的快樂之光。

“我嗎?”靈水碧看了一眼鳳莫言,他還是那樣的英俊絲毫沒有變化,想到這她不由的地下頭,“我還好,到底是九黎公主,雖然這三年被困魔宮,但到底比泗水結界寬敞些。”

兩人之間因為泗水結界再度尷尬起來,靈水碧低著頭,鳳莫言右手捏著鼻根揉了揉。

這是他一遇到難題,就會做出來的小動作,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註意到,原來他一緊張一不知所措就會露出這樣明顯的小動作。

她以為一切都變了,其實還是有一些東西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他喜歡的茶杯還是帶有梅花的茶杯,喜歡的茶還是上好毛尖,就連書房的裝飾也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

久久,他嘆了三次氣,不是用嘴嘆出,而是鼻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終於他看向靈水碧握住她的手。

“對不起!”

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目光柔和,帶著歉疚和一絲愛愛意。靈水碧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有那麽一瞬恍惚回到了從前。

鳳莫言拉著她的手,語氣淡淡,目光灼灼:“做我妻子吧,既然你無處可去,我願意做你的港灣,就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她任性的甩開他的手慌忙轉身:“我是很弱,也是一個連修真九脈都沒有的廢物。但你不能因為我是一個廢物,就來憐憫我!你別忘了即使你是靖昌帝君你的命也是我救的!”

“再說我還從來沒有聽誰說過,給人報恩是要要占恩人的便宜的。”靈水碧眼睛有些慌亂的四處亂看。

她心中的小路撲通撲通的跳,天哪誰能拒絕做一個如此英俊如此出色男子的追求!恐怕天底下最傻的人就是她了吧。

雖然心中懊悔但話已經說出口,要是,要是,他走了就當自己只是救了一只阿貓阿狗,只當這貓狗不懂感恩,只當自己的善心餵了狗。

“好吧,那…”

背後的人突然不說話了,靈水碧以為他走了慌忙轉身,一下子被鳳莫言抱了個滿懷。

“那就做我夫人,撇開救命的恩情,我喜歡和你相處,你願意嗎?”

“我,我,願意。但你不能欺負我,要知道我就是一凡人跟你們修真者不一樣!”

“好,我永遠都不會欺負你!”

鳳莫言松開靈水碧,牽起她的左手將那只小手緊緊的握在手裏,做好了和她攜手一生的準備。

現如今,手還是那兩只手,人還是那兩個人,但他們之間卻再也回不到過去。

他們之間隔著華夏九黎,隔著世代的仇恨偏見。她不在是那個廢物而是九黎尊貴的公主,因為這個身份她再也不用在貴為碧海潮生閣主、華夏靖昌帝君的面前自卑,但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開心。

反而這沈甸甸的九黎公主之位竟把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她慢慢抽手,既然註定不能相守,那麽又何必還回憶過去,何必眷戀他掌心傳過來的溫暖。

“過去了!我們,我們最終是要分離的。我原諒你了,也請你原諒我,當年我被印無憂打傷頭部,確確實實是丟失了記憶封印了法術。”

“要是,我知道,我絕對不會救你,也絕對不會愛上你。”

鳳莫言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將裏面的茶水一飲而盡,他放下空杯,眼眶竟有些紅。

“絕對不會愛上我嗎?”鳳莫言望著靈水碧,她擡起頭,眼睛帶著淡然。

她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鳳莫言心中石頭和著他的血肉瞬間碎裂,那種心裏的痛在胸前如淒美的煙花般綻放,那種痛久久定格在心田,仿佛有人要奪走他呼吸的空氣一般,他每吸一口氣每呼出一口氣那種痛便發出陣陣刺痛折磨著他的而每一根神經。

他欲開口說些什麽,但終究沒能說出口。

他想說什麽?是要開口挽留?還是要向她懺悔道歉?

她不知道,也不願與再去想,那些個所謂的可能。此生愛過一個人恨過一個人也算是圓滿了。

每個女孩從小都會渴望生命中出現那麽一個人,他手持寶劍,風度翩翩,他帶著光和溫暖走進她的世界,驅趕走她對黑夜的恐慌。

她遇到過了,只不過這個人最終從一個生命裏的英雄變成了一個仇敵,最後變成了一個陌路人。

還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鳳天,他們共同的女兒。

兩個人同時看向在一邊認真磨藥的鳳天,相識一笑。

“我們一定要救回女兒,答應我,即使這法子會要了我們兩個人的命,你也不可以中途喊停。”靈水碧懇切的目光,令鳳莫言無法拒絕。

他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們一家人都不會有事。”

一家人,這話倒是沒錯,只不過如今的狀態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可笑了。

靈水碧低頭不語,鳳莫言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了怎樣的話。

拆散他們一家的罪魁禍首是他,一直是他這個有著父親、丈夫身份的鳳莫言。可是如今家已經散了,他卻說出這樣的話難免有些令人厭棄。

一個男人非得等到事已至此才去道歉,悔恨,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他自知帶給她們母女傷害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題外話------

有沒有人想要鳳莫言跟靈水碧在一起的?舉個爪子

姬琳等你回覆,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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